06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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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6
兩人在挪威呆了五天, 北歐這個季節很安靜，蔣蕎和秦令舟有時候出海，有時候牽手在街道上閑逛，有時候哪裏也不去, 就在酒店發呆, 親吻, 探索彼此的身體。
這樣的神仙日子, 結束時蔣蕎還戀戀不舍, 秦令舟承諾，下次再陪她過來。
飛機落地首都機場的時候，剛好是中午，十一月，帝都秋意又濃了幾分，冷風蕭瑟, 銀杏葉金黃。
吳棋和沙琳來接機，從國際到達口出來，吳棋接過行李, 沙琳開始和秦令舟匯報近期的項目進度。
秦令舟行程安排緊湊，今天下午還有一場月度總結會議，他摸摸蔣蕎的腦袋：“讓司機先送你回家，我去公司一趟。”
蔣蕎已經習慣他的忙碌了, 點頭說好。
人來人往, 秦令舟吻了一下她的額頭，輕聲：“晚上回來陪你。”
沙琳和吳棋眼觀鼻鼻觀心，當作什麽都沒看見。
蔣蕎抿唇笑, “說的我好像黏人精一樣。”
說實話，秦令舟有時候, 真巴不得蔣蕎黏人一點。
以前，他看宋一揚談的那些女朋友，總是一天好幾個電話，宋一揚去哪兒都跟著。據吳棋所說，他的女朋友也是如此，恨不得和他當連體嬰兒。
但蔣蕎不會，她太獨立了，陪她可以，不陪也行。
秦令舟說不清內心什麽滋味，“我是擔心你一個人回家無聊。”
“不會啊，這次旅游讓我找到了很多靈感，我回去記錄下來，順便再整理一下行李。”蔣蕎十分瀟灑地揮揮手，“我先回去了，晚上見。”
老婆太獨立，秦令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。
他勾唇笑了下，和吳棋沙琳坐上另外一輛車去公司。
這次出行，積攢了一大堆工作，車子在高速上飛馳，秦令舟拿出平板看郵件，看了一會，不知為何，腦海裏又浮現挪威之行的一些畫面。
唇微微上挑，秦令舟揉了揉眉心。
他的小動作，吳棋看在眼裏，偷偷發消息給沙琳：【秦總今天心情很好。】
沙琳：【剛和老婆旅游回來，心情能不好嗎？】
吳棋：【那我是不是應該趁機提休假的事？】
這份好心情，持續了一整天。
下午的月度總結會議上，市場部總監匯報時，腦子卡殼，說錯了一個數據，所有知情人，當場變了臉色。
大家用一種同情的眼神望著市場部總監，就連總監本人，都覺得自己完了。
秦總批評人毫不客氣，更何況，是說錯數據這種低級錯誤。市場部總監內心惴惴，等待著狂風驟雨的降臨。
誰知，秦令舟只是叫停匯報，敲了敲桌面：“你確定這個項目合作的媒體是二十七家？”
“不，是三十六家。”
秦令舟淡淡：“嗯，繼續。”
所有人都怔楞了幾秒，今天秦總竟然沒罵人？奇怪，太奇怪了。
會議結束後，秦令舟起身回辦公室，吳棋收拾好他的筆記本跟在後面，說：“秦總，傅先生和宋先生來了，現在在您辦公室。”
傅逾和宋一揚每次來，都沒什麽正事，估計又想叫他喝酒。
秦令舟整理了下袖扣，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辦公室內，傅逾和宋一揚聊了些投資的事，看見秦令舟進屋，挑眉：“喲，聽說秦總休假七天出去玩了？稀奇，工作狂也有停下來的時候。”
“舟哥，你去哪兒了？”
秦令舟放下筆記本電腦，“挪威。”
“去幹嘛？”
“和小蕎妹妹一起？”
秦令舟輕笑，“求婚。”
宋一揚和傅逾一呆，“求婚？你和小蕎妹妹都結婚一年多了，有必要這麽麻煩，大老遠跑去國外求婚嗎？”
“當然有必要。”
在秦令舟心裏，蔣蕎是他認定的，一生一世的愛人，其他女孩有的，他希望她也有，甚至 ，希望給她更好的。
“嘖嘖，你真是不一樣了，對小蕎這麽上心。對了，晚上城北有個拍賣會，李家讓我們過去玩。”
這種場合，拍賣只是個名頭，走動關系才是真的。
秦令舟說：“我讓助理去。”
“你自己呢？”
“回家，陪老婆。”
*
回到家快九點了，秦令舟進門換鞋，隱隱聞到一股紅酒香。走到餐廳一看，果然，椅子上癱著個小醉鬼。
秦令舟蹙眉，走過去拍拍她的臉，“寶寶？”
“唔——”蔣蕎迷迷糊糊睜眼，也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他，“你叫我？”
秦令舟：“怎麽喝那麽多酒？”
“我……高興——”蔣蕎打了個酒嗝，雙手捧著臉蛋，自言自語：“秦令舟……向我求婚了，他說，他喜歡我。”
求婚成功後，在挪威那幾天，蔣蕎看起來挺淡定的，和往常沒什麽區別，秦令舟甚至懷疑過，是不是自己策劃的不夠好，蔣蕎不滿意。
現在看來，想多了。
他輕笑，“很開心？”
“嗯，開心。”蔣蕎指了指桌上那瓶開封的紅酒，“所以，我喝酒慶祝一下，你要不要來一杯？”
“我老婆不讓我喝。”
蔣蕎臉頰泛紅，雙眼濕漉漉的，顯然喝大了，連對面的人都沒認出來。她“啊”了一聲，“你老婆，管你管的這麽嚴嗎？”
“嗯，很嚴。”
“那你是妻管嚴嗎？”
沈默一會，秦令舟回答：“是吧。”
秦令舟把她抱到沙發上，進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，一勺一勺餵給她喝。
蔣蕎還挺乖的，靠在他胸口，配合地張嘴。
喝到一半，她忽然說：“你餵我喝湯，你老婆知道了會不高興吧？”
“……”
這姑娘，喝醉酒胡亂說話的毛病又犯了。秦令舟可不會試圖和醉鬼講道理，蔣蕎說什麽，他都配合。
秦令舟扯了一張濕巾幫她擦嘴，“那你老公知道你喝我餵的湯，是不是也會不高興？”
蔣蕎暈暈乎乎，只覺得腦子快不夠用了，慢半拍應了聲：“啊？對哦。”
她掙紮著推開他，“你快走，我老公回來看見會生氣的。”
“你喝完我就走。”
蔣蕎端著碗，一口幹了醒酒湯，催他：“你快走吧，我老公心眼小，回來誤會就不好了。”
秦令舟無可奈何地搖頭，真是個糊塗蛋。
他進廚房收拾好餐具，出去的時候，幸好蔣蕎已經睡著了，省得他費力哄。
秦令舟抱起她，上樓回臥室，用濕毛巾給蔣蕎擦了擦臉，換上一套幹凈的睡衣。
折騰完，醉鬼躺在床上睡著了，秦令舟剛準備睡下，聽見身邊的女孩，夢中囈語了一句：“老公，好喜歡你。”
秦令舟淺笑，把人抱到懷裏，“乖，我也好喜歡你。”
這一晚，蔣蕎睡得沈，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，第二天，她是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的。她揉揉眼睛，拿起手機解鎖，立馬嚇得清醒了。
昨晚她收拾完行李，翻看在挪威旅行的照片和視頻，越看越開心，想喝口酒慶祝一下，沒想到，喝多了。
於是，蔣蕎在不清醒地情況下，給好幾個微信好友發了相同的消息。
【秦令舟向我求婚了。】
【他說愛我，永遠。】
怎麽看怎麽得瑟，關鍵是，這兩條消息，她不止發給了鄭思蕓，陳安寧，秦書瑤等人，還在朋友圈也炫耀了一遍。
這會，微信消息都是：【祝99。】
【知道秦老板愛你啦，大晚上秀恩愛，你是不是想甜死我。】
【祝福祝福，我磕死了。】
……
朋友圈點讚和評論都99+，蔣蕎看著一連串小紅點，仰頭，陷入沈默。
她喝酒以後這麽瘋嗎？
蒼天，沒臉見人了——
蔣蕎趕緊把那條朋友圈轉為僅自己可見，然後發消息和好友們解釋了一下，昨晚自己喝多了。洗漱完下樓的時候，秦令舟剛剛做好早餐。
“過來吃。”秦令舟盛了一碗牛奶燕麥粥給她。
“謝謝。”
秦令舟坐在她的對面，看一眼手機，問：“你昨晚發的朋友圈，怎麽不見了？”
“……”
蔣蕎咳嗽：“我……我昨晚喝醉了，就挺丟臉的，所以我隱藏了。”
“丟臉嗎？”秦令舟淡笑：“我不覺得。”
也是，在外人眼裏，不就是大大方方地秀恩愛嗎？但這種行為與蔣蕎平日的性格相差太大了，她嘟囔：“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。”
“其實你喝醉的時候，還挺可愛。”
雖然會胡言亂語。
吃完早餐，秦令舟建議說：“今天下午，我們去試試結婚禮服？”
他們的婚禮早就籌備好了，原本八月就打算辦的，後來秦令舟想先求婚，於是延後到十一月。禮服從國外定做，昨天剛好送到。
蔣蕎點頭：“可以啊。”
“想好請誰當伴娘了嗎？”
鄭思蕓懷孕，肯定當不成伴娘了，蔣蕎想了想，“我問問李詩施和陳安寧吧。”
“行。”
秦令舟要去公司了，最近工作室沒什麽事，蔣蕎昨晚喝多了有點累，打算再回去睡個回籠覺。
她送秦令舟到門口，揮手：“拜拜。”
“下午見。”
“等等——”蔣蕎忽然叫住他，“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？”
出門之前，難道不應該給妻子一個告別之吻嗎？
秦令舟知道她什麽意思，故意裝傻，“嗯？我忘記了什麽？”
“你這個人——”蔣蕎不滿地鼓鼓腮幫子，自己走上前去，拽著秦令舟領帶，用力把他往下一拉，然後，一個吻落在男人的唇上。
蔣蕎：“你忘了這個。”
外面，助理和司機已經在等待了，但秦令舟沒管。
男人挑眉：“你在勾我？”
“不行嗎？”蔣蕎大著膽子說，“勾你，和你接個吻，作為你的合法妻子，合情合理吧？”
“確實合情合理。”秦令舟目光盯著她的唇，眼神一暗：“不過畫家小姐，勾我，是需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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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琳和吳棋眼觀鼻鼻觀心，當作什麽都沒看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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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蔣蕎不會，她太獨立了，陪她可以，不陪也行。
秦令舟說不清內心什麽滋味，“我是擔心你一個人回家無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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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份好心情，持續了一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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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令舟淡淡：“嗯，繼續。”
所有人都怔楞了幾秒，今天秦總竟然沒罵人？奇怪，太奇怪了。
會議結束後，秦令舟起身回辦公室，吳棋收拾好他的筆記本跟在後面，說：“秦總，傅先生和宋先生來了，現在在您辦公室。”
傅逾和宋一揚每次來，都沒什麽正事，估計又想叫他喝酒。
秦令舟整理了下袖扣，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辦公室內，傅逾和宋一揚聊了些投資的事，看見秦令舟進屋，挑眉：“喲，聽說秦總休假七天出去玩了？稀奇，工作狂也有停下來的時候。”
“舟哥，你去哪兒了？”
秦令舟放下筆記本電腦，“挪威。”
“去幹嘛？”
“和小蕎妹妹一起？”
秦令舟輕笑，“求婚。”
宋一揚和傅逾一呆，“求婚？你和小蕎妹妹都結婚一年多了，有必要這麽麻煩，大老遠跑去國外求婚嗎？”
“當然有必要。”
在秦令舟心裏，蔣蕎是他認定的，一生一世的愛人，其他女孩有的，他希望她也有，甚至 ，希望給她更好的。
“嘖嘖，你真是不一樣了，對小蕎這麽上心。對了，晚上城北有個拍賣會，李家讓我們過去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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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令舟說：“我讓助理去。”
“你自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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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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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開心。”蔣蕎指了指桌上那瓶開封的紅酒，“所以，我喝酒慶祝一下，你要不要來一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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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令舟抱起她，上樓回臥室，用濕毛巾給蔣蕎擦了擦臉，換上一套幹凈的睡衣。
折騰完，醉鬼躺在床上睡著了，秦令舟剛準備睡下，聽見身邊的女孩，夢中囈語了一句：“老公，好喜歡你。”
秦令舟淺笑，把人抱到懷裏，“乖，我也好喜歡你。”
這一晚，蔣蕎睡得沈，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，第二天，她是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的。她揉揉眼睛，拿起手機解鎖，立馬嚇得清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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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他說愛我，永遠。】
怎麽看怎麽得瑟，關鍵是，這兩條消息，她不止發給了鄭思蕓，陳安寧，秦書瑤等人，還在朋友圈也炫耀了一遍。
這會，微信消息都是：【祝99。】
【知道秦老板愛你啦，大晚上秀恩愛，你是不是想甜死我。】
【祝福祝福，我磕死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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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喝酒以後這麽瘋嗎？
蒼天，沒臉見人了——
蔣蕎趕緊把那條朋友圈轉為僅自己可見，然後發消息和好友們解釋了一下，昨晚自己喝多了。洗漱完下樓的時候，秦令舟剛剛做好早餐。
“過來吃。”秦令舟盛了一碗牛奶燕麥粥給她。
“謝謝。”
秦令舟坐在她的對面，看一眼手機，問：“你昨晚發的朋友圈，怎麽不見了？”
“……”
蔣蕎咳嗽：“我……我昨晚喝醉了，就挺丟臉的，所以我隱藏了。”
“丟臉嗎？”秦令舟淡笑：“我不覺得。”
也是，在外人眼裏，不就是大大方方地秀恩愛嗎？但這種行為與蔣蕎平日的性格相差太大了，她嘟囔：“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。”
“其實你喝醉的時候，還挺可愛。”
雖然會胡言亂語。
吃完早餐，秦令舟建議說：“今天下午，我們去試試結婚禮服？”
他們的婚禮早就籌備好了，原本八月就打算辦的，後來秦令舟想先求婚，於是延後到十一月。禮服從國外定做，昨天剛好送到。
蔣蕎點頭：“可以啊。”
“想好請誰當伴娘了嗎？”
鄭思蕓懷孕，肯定當不成伴娘了，蔣蕎想了想，“我問問李詩施和陳安寧吧。”
“行。”
秦令舟要去公司了，最近工作室沒什麽事，蔣蕎昨晚喝多了有點累，打算再回去睡個回籠覺。
她送秦令舟到門口，揮手：“拜拜。”
“下午見。”
“等等——”蔣蕎忽然叫住他，“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？”
出門之前，難道不應該給妻子一個告別之吻嗎？
秦令舟知道她什麽意思，故意裝傻，“嗯？我忘記了什麽？”
“你這個人——”蔣蕎不滿地鼓鼓腮幫子，自己走上前去，拽著秦令舟領帶，用力把他往下一拉，然後，一個吻落在男人的唇上。
蔣蕎：“你忘了這個。”
外面，助理和司機已經在等待了，但秦令舟沒管。
男人挑眉：“你在勾我？”
“不行嗎？”蔣蕎大著膽子說，“勾你，和你接個吻，作為你的合法妻子，合情合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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